【楼诚衍生/凌李】智齿（上）
*双视觉第一人称
*设定更改：老凌是牙医 小李是实习生
*没有任何专业医学知识，文内出现的拔牙过程是苦逼的亲身经历。文内错误之处敬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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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齿》
[1]
当牙根完全脱离后，我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熟练的开始替病人缝合伤口。
头上的灯光似乎让她很难受，她闭着眼睛蹙着眉，但是很配合的张着嘴。
打结，然后剪断。我身边的助手把棉花塞进她的嘴里。我听见她长长地舒了口气，把目光移向我像是要说谢谢，但是口腔的疼痛让她连嘴也张不开。
我朝她点点头，然后转身开始写她的病历。
“5天之后过来拆线，牙齿要好好保护，认真刷牙，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她点头，接过病历坐到了候诊的沙发上。
我松了口气，这是早上的最后一摊小手术。我终于可以去吃午餐了。
我是凌远。是个牙医。
“小可爱？小可爱？！”我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了两次，看着眼前这个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的实习护士：“我的午饭在哪里？”
“老可爱。”抬起头来的时候，是一张有着非常可爱的面容和阳光般的笑脸，尽管一双鹿眼亮晶晶，但是语气透着一丝不快：“我是实习生，不是你们的送餐员。”
“哦。”我应了一声，眼睛瞥到他身边仅剩的一个饭盒在他身 边坐下：“你叫什么？”
“李熏然。凌远医生。”
我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无奈地指了指胸卡：“有它，什么坏事都不能做。”
[2]
我叫李熏然。是个正直的好少年。遥想那年在报考医科大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口腔护理”一系招收人数比其他系多就毫不犹豫地填上了。
规规矩矩的念到了第三年，明明还没有过完我美好的大学生活就被赶来实习了。前半个月把我当笨蛋一样让我呆在医院什么也不做，今天来的时候居然被丢给我一份医生的办公室号码叫我帮他们送饭盒！！
送到最后还剩下一个被告之这个饭盒的主人还在手术中。要我等到他来拿为止。
午饭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书都快要被我翻3遍了居然还不来，肯定是个讨厌的人。
终于等到他出来居然还一板一眼地敲桌子叫我小可爱。我有些恼怒，但看在他长的还不错的份上回了句老可爱。瞄了一眼他的胸卡，嗯，凌远。
看来他是饿了，对我的回答也不恼怒，而是大口大口的在我旁边吃起了饭盒。
吃饭这么不准时又这么快，对胃可不太好。
[3]
难得下午事情不多，今天竟成了半个多月以来最早下班的一天。想想半个月以来的忙碌，家里也是一团乱，回家的路上顺道去了超市采购生活用品。逛到日用品的时候，猛的被踩了一脚。
“对不起啊。”那人低着头的说了一句，但没有看我，转身继续盯着货架上的沐浴露了。
“喂，有点诚意吧……哎？李熏然？”
也许是听到自己名字他很敏感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哦，是你啊。”
他的脸近在咫尺，我的大脑突然有些不能反应地问了句：“你……你怎么在这里？”
“买东西啊。”他的回答再正常不过，仿佛我问的愚蠢之极。
于是我忙噤声唯唯。
他也沉默了老久才看了我一眼：“你住这附近？”
我茫然地点点头，然后看着他手里捧着的一堆东西：沐浴露、牛奶、方便面、洗发水、面巾纸、猫粮……
“你也住这附近么？”
他点头：“刚换房子。”
两相无言默默地选东西。他似乎还没有洗澡，和我一样是在回家的路上进了这家离家不远的超市。中午看着还挺柔顺的头发经过一天的折腾已经有点翘了，但额前的刘海还是柔顺的贴着，显得他年纪非常小。
一点儿不像大学生，像个高中生。我在心里默默的想。
到分手的时候他朝我摆了摆手：“下次见。”
“喂，”我似乎有些舍不得连忙叫住他：“呃…你住哪里？”
“街对面。”他站在红绿灯旁边盯着对面的红灯看。
“哦，我住这楼后面那栋。”
“那小区不错，本来是想租那儿的可是房租太高就没考虑了。”
“呃……还行吧，”我挠了挠头：“都在一个医院，有空可以来玩。”
“嗯。”他还是盯着红灯看，顺口应了我。
“呃，你坐公车去上班么？”红灯的秒数越来越少，我抓紧时间问。
“你们那破医院给的实习薪水还没能让我富裕到养活自己然后再打车。”虽然是有点儿恼怒的语气，但我竟然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可爱。
“我，开车，不然一起走？”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真的？”他终于抬头看我，一双鹿眼里瞬间变得亮晶晶：“可以吗？”
“嗯嗯！！”我连忙点头，：“八点半到这个路口好吗？”
“好好好，谢谢你哇，你真是好人啊，凌医生！”他朝我笑了笑，用力的挥了挥手，然后大步往街对面走去。
晚上助手打电话来说是家里出了事要马上回去正在医院办理长假的手续，医院问我要哪个人当助手。
小家伙的脸马上浮现：“你查下是不是有个实习生叫李熏然。”
过了一会他回答：“嗯，医科大送来的实习生。”
“就他了。你放心的回去吧。”
晚上躺在床上，按掉了她的电话。念着李熏然的名字。
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我想，心里的洞，在缩小。在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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